着自己的团长进入兴庆门。
而守在外面的左羽林军将军薛畅凑过来,小声道:
“本来今天没有你们左右金吾的事,但是裴旻要在北门献剑器舞,便带着左金吾守在北门,吴将军的意思,干脆你们右金吾也来好了,放心,这种临时的差事没人会怪罪。”
李琩眉头一挑,点了点头,我就说嘛,真要有戍卫之职,早该通知的,窦锷那小子也是个不粘锅,屁点大的干系都不愿意担着,让我来扛?
这小子靠不住啊。
左金吾大将军裴旻,耍剑是一把好手,而且还在左金吾培养了一拨弟子,大概一百来人,因为他们舞剑的皆为男儿郎,又穿着铠甲,所以威风十足,场面震撼,与公孙大娘的舞蹈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吴将军的背伤好了?”李琩问道。
薛畅笑了笑:
“不影响走路,但还不能骑马,吴将军让我告诉你,你今天的位置在龙池的廊桥上面,而乐舞表演,是在龙池西畔。”
李琩点了点头,大概明白吴怀实这样的安排,是为了避免他距离杨玉环过近,到时候谁都不得劲。
收了他的玉镯,吴怀实也开始主动提醒他了。
这时候,窦锷从宫门走出,见到李琩后,苦着脸凑过来道:
“人家不来。”
李琩顿时火大:
“你也是驸马,他也是驸马,你都叫不动?”
嘿!不是你让我叫的吗?这跟我是驸马有什么关系?窦锷咧嘴道:
“我只是个中郎将,人家那是谁?我有什么资格请得动人家啊?你都没那么大面子。”
驸马张洎,级别太高,当年在齐浣的牵线下,娶了太子李绍的同母妹宁亲公主,但是这个人也跟窦锷一样,靠不住,他对太子的忠诚度跟韦坚差远了。
“今后你与董延光,担起将军之职,他想挂名,就让他挂名好了,”李琩对于眼下大唐的一人身兼数职的现象,是非常抵触的。
臣职不明啊,你兼了那么多,到底主管哪个?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外加一个脑袋,你能管的过来吗?
他忘了自己也是身兼三职。
窦锷听过之后,只是嗯了一声,也没太在意,心想着人家挂名起码挂了好几年,你这边变动太快,今天在,指不定明天就不在了,我还是不要信你了。
陆陆续续,车马进入兴庆门,入门之后,官员门就会下车,他们的马车会被引入宫内夹城等待。
这与太极宫的情况不一样,太极宫外的兴禄坊有转运场,可以停靠车辆。
但是兴庆宫外的广场太小,实在是没地方,若不然,皇帝怎么可能允许外来车辆进入。
要知道,兴庆宫还没有太极宫十分之一大。
渐渐的,隋王宅的队伍也过来了,拢共二十多人,分成了两派,郭淑和杨瑶都是骑马来的。
“王妃身边那名妇人是谁?竟如此美貌?”薛畅一脸八卦的问道,这老小子是薛仁贵的亲孙子。
窦锷也饶有兴趣的看向李琩,等着答案。
男人啊李琩想了想,道:
“额她叫杨玉瑶,是眼下太真娘子杨玉环的胞姐。”
“不对吧?”薛畅皱眉道:
“如今的太真娘子可没有胞姐了。”
他在羽林军任职,自然知道眼下太真娘子已经改换了身份,现在没人敢提人家那三个姐姐。
李琩笑道:“有没有,你我也说了不算啊,她现在是未亡人,河东裴璆的媳妇。”
“蒲州那位?”薛畅嘴角一抽:
“搞什么啊?这不就是你姨吗?”
“嘘!”窦锷小声道:
“别乱说,现在可不是姨了。”
准确来说,是姨,因为杨玉娘死了嘛,但是呢,杨玉环活着,所以到底算不算李琩的姨子,那得是李隆基说了算。
反正这层关系已经是一团乱麻,越解释越迷糊。
李琩道:“你们俩胆子都不小啊,还敢议论这事呢?”
我们又没跟别人议论,这不是跟你这个正主在这说悄悄话吗?两人同时腹诽道。
“没有牌籍可不行,”薛畅拦住杨瑶,笑呵呵道:
“公事公办,杨三娘体谅啊。”
杨瑶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仆从,看向李琩道:
“我是收到玉环消息,宫门外会有人接引我入宫。”
李琩点了点头:
“那你等着吧,没牌籍,谁也不能进。”
窦锷只是看了一眼杨瑶,便赶忙移开目光,这娘们,真是越看越让人迷糊。
郭淑一脸不爽的站在李琩身旁,说着悄悄话,本来一字未提杨玉瑶,但是杨玉瑶以为郭淑又在说她坏话,顿时冷哼一声,叉腰道:
“你没完了是吧?对我不满,大可大声说出来。”
杨玉瑶性格本就如此,再加上人家嫁的也牛逼,丈夫虽然死了,但还有裴家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