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苦攻财税之道,等他学识大成,崔公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找他,”李琩算是彻底给两人牵线了,其实也是在给自己牵线。
通过崔圆,今后便可以知道崔翘的动向,这是很有用处的。
“自然自然,”接下来,崔翘又询问了一些崔圆家里的事情,便告辞离开。
李琩也借机道:“正好顺路,便陪崔公走两步。”
待到两人走的远了,崔翘突然小声道:
“我这位族侄,是怎么与萧炅牵扯上的?”
我就知道你要问,李琩笑道:
“凭个人本事,崔圆还极得高将军器重,别看他现在官职不高,今后若有崔公照应着,将来恐非池中之物。”
你可真会捧,崔翘笑道:
“老夫怎比得上高将军,不过既是同根同源,自然会照拂一二,老夫听说,裴公辞任京兆尹,并且举荐韦坚接任,是隋王的主意?”
李琩一愣,皱眉看向对方:
“还有这类谣言?”
崔翘忍不住哈哈一笑:“非是谣言,是从右相府传出来的。”
李琩撇了撇嘴,肯定是从李林甫那里传出来的,因为他只在李林甫面前承认了。
当时在场的人,没有人会将这种事情漏泄出去,除了李林甫。
这老小子故意这么干,是挑拨他和李适之派系的矛盾,让李适之认为,李琩在当搅屎棍,离间他们和韦坚的关系。
李林甫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切割李琩与旁人的关系,好让李琩能够一心一意做右相府的盟友。
那么李琩若是不承认,就没意思了,于是他点头道:
“确实是我的意思,崔公有什么指点?”
崔翘摇了摇头,道:
“岂敢?隋王此举无疑是想与裴公置身之外,而且怀疑是李宪台在背后操纵交构之谣言,才会举荐韦坚以此报复,老夫今日有必要解释清楚,这件事绝对不是出自宪台之手。”
李琩淡淡道:“若是每个人的言语都能相信,那这世间便没有真伪之别,崔公的话我会记住,但若令我尽信,则不容易。”
崔翘点了点头:“李宪台绝不希望与隋王交恶,这份诚意,今后自然会让隋王知晓。”
李琩笑了笑,转移话题道:
“韩朝宗人呢?在家闲着?”
崔翘摇头道:“每日常朝都会参加,以便圣人询问山南东道诸州事宜,朝会结束后会去尚书省旁听政务。”
韩朝宗这个级别的官员,是不能让他闲着的,既然是搞行政的出身,自然是要去最高行政部门尚书省。
这与严挺之不一样,严挺之回来目标明确,不是户部尚书就是吏部尚书,但是韩朝宗就比较模糊了,不好安顿。
争取京兆尹那是李适之等人的一厢情愿,李隆基并没有这个想法。
当然了,最后花落谁家,看的是博弈。
“太府寺那边,查的如何了?”李琩又问。
他这是循序渐进的在探问情事,如果刚才询问韩朝宗的时候,人家支支吾吾不想说,那么李琩就不会接着再问。
崔翘本来也不想说杨慎矜的案子,但他又觉得,李琩眼下在长安,好像挺吃得开,与各方势力多多少少都有些牵扯,盖嘉运都是人家带回来的,可见这小子不是一般人,说说也无妨。
“亏空肯定不小,但太府寺的账做的太严谨了,暂时没有查出问题,”崔翘边走边说道:
“所以我们现在首先要搞清楚,太府寺建立账目,是遵循怎样的一套规则,有什么隐晦和技巧,找出这些猫腻,才能一窥全貌。”
一个会计一本账,说的就是人家的记账手法,大唐所有的财务部门,都有一套统一的记账规则,为的是方便上面查账。
但实际上,各家都有一本暗账,而立账的手法都不一样。
见到人家这么坦诚,李琩笑道:
“你们为什么不问问韦坚呢?”
崔翘笑道:
“不瞒隋王,韦坚这个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您的那些小伎俩也颇为奏效,他现在一门心思要争京兆尹,看不到希望,人家轻易不会给我交底,与人打交道就是这样,各取所需才能通力合作。”
他算是最大程度的对李琩坦诚了,甚至都明着承认了与李适之、韩朝宗是一个派系。
但与韦坚,是互相利用,若即若离。
况且太府寺的烂账本来就出自韦坚之手,韦坚怎么可能自揭其短?
“崔圆如今常会向萧炅请教财赋上的学术知识,毕竟是未来的岳父,萧炅也不会藏私,”李琩暗示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今晚青龙寺有庙会,他刚才说,好像会去听戏。”
崔翘嘴角一翘,点头道:
“怪不得国宝郎对隋王评价极高,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萧炅和杨慎矜,曾经是会计和出纳的关系,玩的都是一种账。
但萧炅肯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