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是要罚要剐,悉听尊便!我的仇……今日算是报了!”只是口中虽说着“报了”,可笠阳郡主的脸色却依旧阴测测的,撇了撇嘴,显然心里并不觉得今日之举能让她彻底解恨。
那华服长者却恍若没有看到笠阳郡主脸上的神情一般,转头走向那抓着被褥的兴康县主,先问了句“她可还好”的话,得了兴康县主痴怔了眼神似得一眼之后,华服长者“咳”了一声,说道:“兴康啊!原本的婚事……取消了!”
眼看兴康县主听到这话之后便开始落泪,那厢的笠阳郡主又是一声冷笑。
两厢一方落泪一方冷笑的反应让温明棠以及在场不少人都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原委,也让人恍然笠阳郡主为什么要选在这等时候,挑中这样的报复方式了。
看兴康县主落泪的举动,那被取消的婚事于兴康县主而言当是一门好婚事。同为宗室中人的笠阳郡主自是亦能收到这等消息的。
结合前因,虽说不是兴康县主直接动的手,可笠阳郡主显然是将自己瘫了的这笔账算在兴康县主身上了。遥想两人号称“宗室双姝”,对自己容貌一贯自信的笠阳郡主还有“宗室第一美人”的名号,可半个月前的意外却让自己这个宗室第一美人瘫了,反观那始作俑者兴康县主则顶替了自己“宗室第一美人”的名头,还博得了一门上好的婚事。
对方处处春风得意,自己却只能半躺在床架之上由人抬着出行,于笠阳郡主这等春风得意时都能下手害人的阴狠之人而言,若说原先的阴狠还会藏在面皮之下,眼下便是彻底撕破那张面皮,不装了。
趁着今日兴康郡王府惹上官司,突然带人横冲出来,看那些护卫如此迅速的动作和反应,显然,为了这一刻笠阳郡主已等了许久了。
温明棠只听身旁有上了年岁的妇人在叹息着数着:“一、二、三、四……五。我数了数,也就走了五步,那几个贵女从被拖出来到被撕了衣裳示众,也只五步而已。”
事情如此猝不及防,且就在自己的郡王府中,不论是正在同京兆府交接的郡王府中的一众主子亦或护卫,还是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便是猝不及防被抓住的贵女自己,谁能想到毁去自己只需这五步便够了呢?
笠阳郡主这一手……还当真是狠!
五步,从春风得意,到跌落泥潭,真真是从天入地不过五步而已。
那厢郡王府中几个做主的郡王、县公、郡王妃以及一众贵女的父母此时才自府中赶了出来,一同赶出来的还有正在府中交涉查案的京兆府中大小官员。
对于眼前这一幕突发之事,显然是府中为查案之事忙的焦头烂额的众人谁也没有料到的。
才一出府,那厢的郡王妃同几个妇人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哭喊声,冲上去抱住了突遭横祸的女儿。
看那几个贵女的模样,也知她们素日里在府中当是被娇养长大的,家中长辈当是分外疼爱,这哭喊声自是十分真切。
冲上去抱住兴康县主,哭喊着落泪的郡王妃恨极之下,转头便盯上了那瘫躺在床架上的笠阳郡主,竟是直接拔下了头上的钗子,朝笠阳郡主横冲着刺了过去。
这副恨到直接拼命的架势虽说将众人惊了一惊,却并不令人意外。但凡疼爱自家女儿的,谁家女儿遇到这等事不冲上去同人拼命?
不比笠阳郡主突然出现杀的众人一个措手不及,这等时候,如此多的护卫、官兵在场,郡王妃自是才动手便被人拦了下来。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护卫同京兆府中人,笠阳郡主嗤笑了一声,瞥向一旁那几个华服长者,说着风凉话:“阿叔,众目睽睽之下,郡王妃要杀我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宗室的脸面要不要了?你等可要看好他们,莫让他们乱来,坏了我宗室的脸面!”
“你少说两句吧!”华服长者瞥了眼笠阳郡主,转而看向那厢恨极的兴康郡王以及郡王妃等人,顿了顿之后,复又对他们说了一遍先时对兴康县主说过的话,“婚事……取消了。”
这件事并不令兴康郡王府中众人意外,脸色难看的兴康郡王恨恨的看向那厢的笠阳郡主,转而复又对那华服长者说道:“她这私怨之举坏的可不是我一家之事,是整个宗室的大事!阿叔,便是我一家逃不过今次之劫,整个宗室丢了这婚事又能好到哪里去?”
“我等自然知晓。”华服长者对着恨极的兴康郡王顿了半晌之后,转头看向那几个裹紧被褥的少女,叹道:“谁又能想到会出这茬子呢!”看那脸上的叹息表情不似作伪。
这番对话落入一旁的京兆府尹耳中,京兆府尹却并未多言。一则此事与本案干系不大,二则有些事也不消明说。
这兴康郡王府里的县主同这一群日常以牛乳沐浴的娇养贵女,自打出生开始郡王府上下便开始为其物色联姻人选了。不过这等联姻却并非两家权势相连,听闻这兴康郡王府中养的娇女们不仅日日以牛乳以及特制的香膏养身体,还有特殊的嬷嬷教养其房中秘术。这等关起门来的事,若非府里人自己传出来,外人自是不会知道的。
兴康郡王府这一手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