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的三年服丧改为每人家中设贞顺皇后灵堂,香火不灭,灯油火烛全部由禁中供应。
目前为止,基哥是想和武惠妃合葬在一起的,因为就在惠妃敬陵旁的一大片区域,如今已经禁止闲人进入,说明这里会是将来的皇陵。
但是历史上,基哥与元献皇后杨氏合葬在泰陵,元献皇后就是太子李绍的妈,皇后也是李绍封的,也是他强行将基哥与自己妈埋在了一起。
瞧见儿子有多重要了吧?盖嘉运有时候都怵盖擎,就是因为他死后在下面活的好不好,有没有钱花,得看人家盖擎。
如今是武惠妃过世的第四个年头,三年服丧期过去了,按照礼制,皇后祭日当天,皇帝都得素服免冠,文武百官也一样,还要举行盛大的祭礼。
但基哥肯定不乐意,他现在根本不想看见素服。
你不乐意,我也得说,只见李琩道:
“是不是需要罢朝一日,举城祭奠?请父皇示下。”
朕就不该追封她皇后,这下好了,将朕的军?李隆基淡淡道:
“还是一切从简吧,今年朕伤心太多次了,不想再伤怀了。”
李琩不吭气了,一脸的不满。
他这是故意的,涉及到人伦常情,是可以适当的跟基哥摆脸色的,这样一来,基哥会觉得他是个性情中人。
也会觉得委屈了李琩和咸宜他们。
那么自然就要适当的补偿一下,不然说不过去的,因为是你不尊重我们的妈,还带着全天下的人不尊重我们的妈。
高力士也觉得从简有些不合适,毕竟是皇后,但他也清楚,基哥肯定不想大办,于是帮着劝说李琩道:
“十八郎要理解圣人的苦心,你就代圣人往咸阳祭奠吧。”
见好就收,只要基哥有个愧疚的态度,李琩的目的就算达到了,你不能再逼了,再逼人家,人家弄死你。
李琩点了点头:
“儿臣自然体谅父皇,父皇万勿再伤怀了。”
李隆表情悲伤的点了点头,仿佛陷入某种伤心的回忆当中,很久后,才朝李琩问道:
“你觉得韦坚这个人,怎么样?”
能怎么样?自然是非常好。
李琩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基哥这是要给自己送一份人情,说明基哥已经属意韦坚接任京兆尹。
只要李琩随便夸上韦坚几句,那么基哥就可以对外宣布,隋王举荐韦坚。
算是弥补武惠妃不能大祭给李琩带来的遗憾,也可以离间李琩和太子的关系。
虽然韦坚的人情,可以说一点用都没有,因为这个人,本来就是不记恩的,但是李琩肯定还得夸。
人前莫说人短,人后不论人非,这并不是一条道德标准,而是一条自保的行事准则。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的,你背地里说别人的坏话,难保不会被传出去,传出去之后,那个人会怎么报复,你肯定不知道。
遇到狠的,说不定弄死你。
所以说,不要谈论别人的坏话,其实是在保护自己。
李琩今天但凡说一点韦坚的不好,肯定传出去,基哥就是这么喜欢恶心人,而且李琩事后根本不知道已经传出去了。
“绝对的大才,宰相之姿,”李琩正色道。
李隆基顿时一愣,与高力士面面相觑,见过捧的,没见过这么捧的?
他才到哪个地步啊?你就说他能当宰相?
“十八郎言重了,韦坚当不起这样的盛赞,”高力士笑道。
他这句话,无疑等于是贬低了韦坚,也就是说坏话,但人家不担心传出去,因为圣人和李琩,都不会外传。
李琩笑了笑:“只是我个人见解,或许是因为我才疏学浅吧。”
这是自贬,因为我不行,所以觉得韦坚行。
李隆基嘴角微翘,哼了一声道:
“朕的那位堂姐,究竟给杨洄留了多少?你知否?”
李琩硬着头皮道:
“据儿臣所知,杨洄真的没钱,因为他眼下竟然与商人沆瀣一气,令人不齿,儿臣已多番训斥,望其回头。”
李隆基似笑非笑的摆了摆手:
“回去吧。”
李琩缓缓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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