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们这里的温度要从白天最高的二十六度,暴跌到九度。」
「你说是不是真的啊?」
司马迁此时想着事情呢,想的是妇好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柳倩娘看着外面:「啊!现在的人都这麽厉害了,连天气都都算的出来了,那不成了袁守城了吗?」
袁守城?
司马迁想起来了,那是霍海写的《西游记》里,算命坑龙王的人。
袁守城,捕鱼。
龙王为了不损失水族,于是改了下雨的点数。
然后被斩了,皇帝都没拦住。
司马迁抬起头,闭着眼睛。
天要亡我?
自己预计的史书,到目前为止,才发了三篇。
只是刚刚展现了一点点的抱负。
就被人摁在了龙头铡上?
正闭着眼睛呢,司马迁感觉自己背上贴上了柔软的东西。
是棉花。
柳倩娘一边比划一边说着:「年初你跟着去打仗啊,棉衣都坏掉了。」
「之前元狩五年秋冬服装发布会时,我看到这棉袍适合你,给你买了一件。」
「来穿穿看要不要改。」
司马迁伸出左手,穿进了棉服的大袖子里。
这棉服不是现在流行的工作棉服,而是以前衣服样式的同款,这大衣袖子,里面装个人都没人知道。
但双手揣在一起的时候,在袖子里干什麽,也没人知道。
司马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
谷梁学背后是很大一波读书人,有了这些人的支持,自己才能施展抱负。
否则,自己又凭什麽站在历史的舞台上。
司马迁不甘心只是写历史,司马迁也要成为历史中的一员。
那叫一个初听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之前司马迁不是没想过走其他路,但是霍海不愿意抛出好处。
之前去北面做战地记者,看起来很危险,但就因为危险,也为自己积累了巨大的资本,让自己成了耳熟能详的记者。
如今又是一次冒险,是很危险,但是收益同样很大。
司马迁扣上了棉服的扣子。
柳倩娘看着穿上棉服的司马迁:「这棉服穿起来倒是合身,但是没那麽好看,不如细袖子来的干练。」
司马迁睁开眼睛:「不,就是这大袖子才好。」
「如果穿上劳动衣,加上我这黑脸,那不成了搬运工了麽。」
「我是士大夫。」
「如此甚好,甚好。」
其实司马迁远说不上士大夫。
现在还没那麽多人来贴这个词汇,需要占据朝堂高位,拥有巨大的话语权,拥有很大的名声,名望,一举一动能代表民意,然后才能真正的拥有权力,拥有立法权,这才是士大夫。
司马迁目前名声很大,但其他方面都差很多。
但如果成为谷梁学领袖,那就不同了。
那就全都有了。
自己才二十多岁,未来必然一飞冲天,成为宰相。
是真正的宰相,不是李蔡那种傀儡。
司马迁赌了,要和霍海斗一斗。
新闻麽,和史书一样,只要我够聪明,我想怎麽写就怎麽写。怎麽对我有利我就怎麽写。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我司马迁来人间一趟,不是为了当三流货色。
……
霍海看了新一期的报纸,沉思了起来。
司马迁这家伙,是一点都没有收敛,还变严重了。
司马迁这一次写起了周朝的历史。
聊的就是管蔡之乱,借霍海封侯这个热点,司马迁写了一篇霍家的历史,然后说明霍家其实是周王室嫡系,姬姓霍氏。
也是当年管蔡之乱三监之乱的亲历人。
然后,司马迁详细的概述了天命所归的概念,进而提出了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父为子纲。
按道理,思想一直存在,但是被说出来是很靠后的事情了。
但是聪明人早就知道这些手段,只是用不用得上的问题。
现在用上了。
司马迁认为,霍叔处就是违反了天命,忤逆了三纲五常,所以才会受了祸害。
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如今霍去病霍海的成功,就是印证。
当初周王室没有像处理管蔡一样处理霍家,也许为的不是霍伯,为的就是留下霍家的种子,长出霍海霍去病这样的芽。
天命早就注定了一切。
这看起来是在吹霍海霍去病,但其心可诛啊。
因为霍海是不可能跳起来反对的,因为这些东西就是刘彻爱看的。
有人吹鼓皇帝是天命,其他人必须听从天命,否则死路一条。
这种文章当然是要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