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出声,掌心攥紧被子。“醒了?"她含笑问。
“小姐。“怀七立刻爬起跪下,声音哑涩。陶锦盘腿坐在他身边,稀奇道:“你方才叫我什么?”她要是没听错的话,小狗醒之前喊的那声,正是'姐姐'二字。男人跪着,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回想着脑中多出的记忆。方才在梦中,他将这三夜的种种,身临其境的体验了一遍。就好像,少年时期他真切经历过那些,记忆被封存,又被掀开。不是别人,那条时间线被小姐偏爱的,就是十七岁的他自己。怀七甚至能想起来,十七岁的他初次承受时,紧张的心情与涩痛的体验。见小狗迟迟不答,陶锦抬脚踹了一下,他还含着,因为她的举动,浑身肌肉绷紧,扶住床沿才没坐下。
怀七有些耻于开口,可还是抵不过小姐的眼神。“属下叫的是……姐姐。”他垂眸轻声说。其实无论是郡主还是公主时期,他的年纪皆比小姐大,在喊'姐姐'二字时,怀七总有种羞愧与不配感。
听三十三岁的小狗喊她姐姐,虽有些奇怪,但还挺新奇的。陶锦眨眨眼,牵着银铃将他扯到身前,“有这几天的记忆了?”见男人点头,她又问,“那告诉我,方才亲我以后,你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怀七喉结滚动,囫囵咽下那两个字,……我会等你的。”这是十七岁的他失去记忆前,最想对小姐说的话。陶锦跪坐起身,双手捧起小狗的脸颊,故意问,“等到了吗?”小姐掌心紧紧贴着他脸颊,怀七觉得有些烫,他低低嗯了声,“等到了。”每次看见小狗这幅模样,陶锦便想狠狠欺负他,十七岁的小狗欺负起来还有点罪恶感,但现在的小狗欺负起来只会让她觉得爽。她一手圈住小狗的腰,另一个手伸手握住,“再叫声姐姐听听。”掌下炙热跳动,男人沙哑着开口,“……属下比小姐要大五岁。”陶锦啧了声,握的更紧,“现在是计较年龄的时候吗。”“姐姐。"男人开口,微哑的嗓音听起来很性感,那双终年沉寂的黑眸终于克制不住,爱意翻涌。
怀七大着胆子,像十七岁的自己一样,圈住小姐的腰身,主动俯身献吻。'不必如此,我更喜你放纵一些。'他还记得小姐的这句话。陶锦惊诧挑眉,照单全收。
“属下一直在等小姐。“男人心间被方才的情绪覆盖,眼中酸涩难忍。望着小狗湿漉漉的眼,陶锦有一瞬恍惚幻视十七岁的小狗。倒也不能说幻视,因为他俩本身就是一个人。“姐姐知道。"她圈住小狗,继续着。
经历过太多次,怀七装不出青涩的反应,只要意识清醒时,他总是下意识照顾小姐的癖好。
结束后,浴池内,怀七替小姐擦着发,忍不住出声问,“小姐,是十七岁的属下,感受更好吗。”
“为何这么问?"陶锦从铜镜中看向他。
“属下只是好奇。”
怀七习惯性垂下眉眼,结果手中的发抽走,他下颚被转身的小姐掐起,逼着他抬头。
“不是好奇,是嫉妒吧。"陶锦毫不留情点破小狗的心思,“心底明明很在意,又不敢表现出来。因为害怕色衰爱弛被我厌弃,所以内心疯狂嫉妒,面上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怀七。”
看着男人逐渐慌乱的眼眸,陶锦心中一叹,十七岁的小狗就爱拐弯抹角,三十三岁的小狗也不爱直说,这不是什么好习惯。“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吃醋了。我与他在一起,也不是因他年纪小,而是因为他是你,没必要做对比。”
她喜欢的是怀七,又不是年纪小的暗卫,小狗完全没必要焦虑。“而且……“陶锦将小狗按在铜镜前,逼他看镜中那张同二十几岁没差,完美戳中她xp的帅脸。
“你也不必担心色衰爱弛,你看起来再过十年也长这个样。”男人很紧张,胸膛不断起伏,他发是半湿的,面上有未干水痕与黏在额角的碎发,跪在地上仰头看她时,湿漉漉的黑眸真和小狗无差。她很喜欢玩的。
“属下,确实很嫉妒。“怀七诚实开口,带着薄茧的手牵住她,“嫉妒小姐纵容十七岁的我,嫉妒他可以得到小姐的偏爱,属下…嫉妒很多。”说到最后,男人痴痴望着她,声音很轻,“因为,属下也想得到,那样的爱。”
陶锦很惊讶,她虽偏纵少年小狗,但那种行为,还远远称不上爱。但现在,不仅被小狗称之为′爱',他还渴求得到这种′爱。陶锦没纠正小狗的错误思想,反而应道:“好。”男人止住呼吸,似不太敢信自己听见了什么。陶锦将他的发揉乱,看着头顶乱糟糟的小狗,没忍住含笑开口。
“会一直爱你的。”
火
怀七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将那木雕小狗雕刻好,陶锦拿着栩栩如生的小木雕摆弄半响,亲手给它画了鼻子和眼。
有了五官的狼犬看起来有些凶憨,陶锦越瞧越觉得和小狗像,都是表面很能唬人,内里傻兮兮的。
最后,陶锦亲手将木雕小狗和木雕少女摆在一起,并起名为′大小姐和她的忠犬。
她拿了个小牌,蘸墨执笔,却并未自己下笔,而是将毛笔交给小狗。“你